雪衣侯腐下人

侯府下人琣,最愛侯爺大明妙妙春春

睥睨山上妙厨娘 之六



秋晨露气寒凉,氤氲山岚间隐约透着霭霭晨光。

 

无回宫的廊道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兴许是昨晚厨房工作太过繁重忙碌,晓晴今日竟然起晚了。

 

平时总在天亮前就起床的她,今早一睁眼就发现天光已大亮,当下惊得一跃而起,匆匆梳洗完毕后急忙出门。

 

待她奔入厨房,里头已是一番热闹忙碌景象。

 

晓晴赶紧系上围裙来到灶边,正想低头跟厨娘赔罪,却见厨娘脸上毫无怪罪之意,反而心情颇佳地对她道:「快去帮我采半两桂花,要尽量挑盛开的花朵。」

 

一只小布袋随即递过来,不由分说地催着晓晴又急急奔出厨房。

 

她虽满腹疑惑,但仍尽责地拎着布袋快步走向无回宫东边客房,记得那里种了几棵月桂。

 

果然人还未到便闻到几缕桂花香,在晨风里幽幽浮动,甜沁芬芳。

 

晓晴将袋子系在腰间,先从低矮的枝桠着手,翻枝拨叶快手快脚地摘下那犹带露珠的乳白小花。

 

她动作利落采得专注,很快将低处的桂花都采尽,掂掂袋子觉得重量还差了些,于是踮起脚尖开始采摘高处的桂花。无奈她个子生得娇小,几丛开得繁盛的桂花却是怎样也构不着。

 

晓晴突然有点后悔之前没有选择跟前辈学习轻功,否则现在就不用那么狼狈地跳上跳下了。

 

「妳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晓晴惊得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来人简直如鬼魅般无声无息,她完全没听见脚步声。

 

晓晴扶着枝干勉强稳住身体,抬头只见一位身形颀长的白衣男子立在一旁,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把银亮宝剑,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那男子英气逼人姿容冶艳,眉角一点嫣红朱砂,不是雪衣侯是谁?

 

晓晴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雪衣侯,虽然早知雪衣侯容貌出众举世无双,但像这样面对面地站在眼前,还是让她觉得心如擂鼓手足无措,她慌慌张张地赶紧欠身答道:「参、参见侯爷,我、我是在厨房帮忙的晓晴,是厨娘要我来采桂花。」

 

「桂花?」雪衣侯望着桂树沉吟了一下,微微颔首道:「倒也合适。」

 

晓晴不知他所谓的"合适"是指什么,只是呆呆望着那张俊美的脸孔,觉得所谓的天人之姿大约就是这般样貌了。

 

雪衣侯眸光一转,突然对她问道:「摘好了吗?」

 

晓晴心里又是一跳,紧张得语无伦次道:「呃,还没,还、还不够,高一点的我,摘不到......」

 

雪衣侯抬头望了树梢一眼,迅捷如电地伸手,剑气从他指尖透出,宛若真剑般,所划之处桂花盛放的枝桠随即纷纷坠落。

 

「这样够了吗?」雪衣侯再问。

 

「够、很够了!多谢侯爷!多谢!」晓晴看着被"修剪"下来的满地枝条开心道,忙不迭地蹲下将枝叶上的桂花逐一采进袋子里。

 

待她再抬头已不见雪衣侯身影,想到侯爷方才出手帮忙的英姿,她一颗心还砰砰跳着,傻了好一下才回神,立马拔腿跑回厨房去交差。

 

 

 

厨房里的备膳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厨娘忙完几份特制早膳,回头从锅里捞出十来颗煮得熟软的金黄栗子,一一在碗底辗碎。

 

她看见晓晴拎回来的桂花立刻赞许道:「这些桂花少说也有三两了,才一会儿功夫妳就摘到这么多,待会儿用剩的咱们可以来做桂花酿。」

 

晓晴有点心虚地笑了笑,依厨娘指示的步骤将桂花仔细洗净,沥干后放入蒸笼用半碗水蒸。

 

她见厨娘将磨好的栗子泥连同冰糖一起加入糯米粥里熬煮,便好奇道:「小玉姊,您这是在煮栗子粥?」

 

「这是侯爷亲自来吩咐的,给明尊大人的早膳。」厨娘脸上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雪衣侯来无回宫厨房是头一遭,为的还是大家敬爱的明尊大人。虽然他只在厨房门口淡淡交代几句便离去,但那艳若海棠玉树临风的身影已经够让厨房里的女眷们回味再三了。

 

「侯爷来厨房了?」晓晴吃惊道。她素闻雪衣侯有洁癖,理应是不喜踏入厨房油烟之地的。

 

「侯爷天刚亮就来了,交代了栗子粥和几样点心,要我们巳时之后再送过去。」厨娘想起一早就大饱眼福的情景还意犹未尽,笑吟吟道:「我看时间宽裕,便擅自作主打算在栗子粥里加点桂花提味,也合时令。」

 

「原来如此,怪不得侯爷方才会帮忙......」晓晴恍然大悟地喃喃道。

 

「侯爷帮忙什么?」厨娘诧异道。

 

晓晴遂将采桂花时遇见雪衣侯的事一一道来,厨娘越听越羡慕,只遗憾不是自己亲自出马采桂花。

 

晓晴说完不由地发自内心道:「我一直以为侯爷高傲冷漠,原来他对明尊是如此上心。」

 

「妳别看侯爷平时总是冷若冰霜,他待明尊可是宝贝得很。」厨娘压低嗓子道:「妳还没来厨房之前,有一回明尊他......」

 

锅里栗子粥滚起的噗噜噗噜声响渐渐盖过她们带着轻笑的八卦耳语。

 

蒸过的桂花香气更盛,悄悄掺进灶边蒸腾的雾气中,将厨房熏染得满室芬芳。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冯古道睁开双眼,望着斜照进帐顶的金黄秋阳,心里不知为何浮现这两句不相干的诗句。

 

他既不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当然无须主持早朝,更没有春宵苦短的遗憾。

 

但也不是完全无关,他一夜春宵后确实睡到日高起了还爬不起来,浑身酸痛得要命简直要散架。

 

冯古道闭上眼叹息,昨晚担心今日怕是要坐轮椅的自己根本是天真得愚蠢了,现在他连下床都成问题,全身上下还能活动自如的大概只剩下一张嘴巴。

 

昨晚折腾他到大半夜的男人清早就起身练剑去,他赖在偌大的床上辗转翻身几回,终究还是勉强起身,艰辛迟缓地披件单衣去洗漱。

 

待他巍巍颤颤地独自打理好一切后,便听见外间传来动静,薛灵璧进房了,还差教众搬了桶热水来。

 

冯古道心头别地一跳,突然很想躺回床上去蒙着头装睡。

 

经过一夜荒唐,他绝不承认是因为心里莫名冒出的羞赧才不想见人,他只是暂时还不想看到那张肯定春风得意的脸。

 

 

 

「冯古道?」薛灵璧来到床边,看着床上来不及盖上被子便倒头装睡的人,忍着笑道:「别装,我明明听见你起来了。」

 

「你是来表达歉意的?」冯古道闭着眼虚弱道,满脸倦意掩不住双颊上的一抹淡红。

 

「歉意?」薛灵璧失笑,挑眉道:「本侯昨夜为解明尊燃眉之火,不遗余力夙兴夜寐,今日是来接受谢意的。」

 

冯古道猛地一口气噎在喉里,脸上顿时不知是羞是怒,正想用仅存之力回敬一掌,手立刻被抓住,下一刻身体已被一双健臂扶起。

 

「不用急着谢,热水送来了,快趁热沐浴。」薛灵璧三两下便制住他,不慌不忙地将他打横抱至浴桶边。

 

冯古道实在累得厉害,反正打也打不过,索性也不继续口舌之争,任薛灵璧解去衣物将自己扶进桶里。




日上三竿,客房里的书案上搁着一只托盘,上面的栗子粥和茶点早已冷凉。

 

冯古道身子缓了些便觉饥肠辘辘,他坐在软垫上尽量调整个舒服的姿势,也不在乎食物冷热端来嘴边就要吃。

 

薛灵璧坐下后不忙着尝糕点,先截走冯古道手里的一大碗栗子粥,用内力加热后才又还给他。

 

飘在粥上的桂花加热后味道更加馥郁,两人吐纳间尽是甜香。

 

冯古道一口气喝了半碗,满足道:「桂花栗子粥,好久没吃了。」

 

「你多吃点,桂花温润增阳气,栗子补肾壮腰益脾胃。」薛灵璧甚是了解地说明道。

 

冯古道听见这粥于他竟是处处对症下药不免诧异,眼珠一转道:「你特意吩咐厨娘做的?你去厨房?」

 

「本侯还帮忙采了点桂花。」薛灵璧啜了口茶,施施然道。

 

冯古道差点被嘴里的一口粥呛到,他努力咽下后笑咪咪道:「侯爷抢了厨房工作就为了对本尊表达歉意,可谓用心良苦。」

 

「还没吃饱就有力气耍嘴皮了?」薛灵璧伸手去刮了刮他鼻子,嘴角一扬忍不住跟着笑出来。

 

 

 

听说明尊今天改在侯爷住所处理教务后,莫琚和贾祥先后赶来。

 

侯爷的客房院落虽不比明尊住处占地宽广,但清幽雅致的格局倒是一致。

 

书房内桌案笔砚一应俱全,字画古玩样样不缺,只是不若明尊书房里的珍稀名贵。

 

冯古道姿态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啜着茶,薛灵璧则坐在另一张桌边,正提笔批阅随从送来的云南侯府公文。

 

莫琚心急,进来后草草招呼一声便捧着教务赶紧呈上,明尊昨天交代的事他早已办妥,现在只等着汇报批准。

 

贾祥进书房后却是一怔,明尊衣襟上方的鲜明吻痕让他不忍直视,慌忙低着头镇定心神,他什么也不敢多想,只能暗地欣慰明尊与侯爷昨晚确实已经重修旧好了。

 

「莫长老辛苦了,花长老的花圃和挽春山庄修缮的建材全都要挑最高档的,有劳你再重新估价了。」冯古道看完莫琚送来的公文后微笑道。

 

「明尊的意思是,要提高修缮的预算?」莫琚讶异地眨了眨眼,觉得明尊的笑容虽亲切如昨,但似有几分说不出的诡异。

 

「正是。」冯古道点头道:「找最好的工匠和建材,不计成本。」

 

薛灵璧闻言干咳一声,插嘴道:「挽春山庄是本侯与袁傲策切磋时不慎损毁,侯府会承担赔偿。」

 

「侯爷此言未免太过见外。」冯古道瞟了薛灵璧一眼,悠悠然道:「你的也算我的,由侯府承担等同于魔教自行负担,切不可行。」

 

什么时候云南侯府也被魔教收归麾下了?薛灵璧先是皱眉,但下一刻便端起茶杯挡住微扬的嘴角。

 

认识冯古道这么久,他太清楚他此刻在打什么算盘。

 

对他而言,纪无敌在晚宴挑起昔日风波后又顺手送了个福利给他,算是勉强扯平。然而冯古道若是会将纪无敌昨晚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一笔勾销,那他就不是魔教明尊冯古道了。

 

「重新估价后直接将请款单据送交辉煌门左护法,等银票汇来再动工修复。」冯古道喝了口茶,又道:「此外,暗尊与纪门主的伙食费也请厨娘报账,账目一并列在修缮赔偿里。」

 

「是,属下明白。」莫琚躬身道,抬眼望去只觉明尊脸上笑意森冷,让他直觉地想要抬手抹去额头上实际并不存在的冷汗。

 

辉煌门左护法为纪门主收拾善后并非头一遭,过去无论是谈让利或索赔偿一向也都爽快应承,只是纪门主这次究竟是闹了多大的事儿?

 

他只对明尊与侯爷昨晚在饯别宴中突然离席略有耳闻,但现在也绝不是深入了解的时候。

 

明尊向来记仇,决意要秋后算账便会贯彻到底,他就算不明就里也只能奉命执行了。

 

莫琚取回公文便匆匆告退,重新估价去。

 

贾祥随即向前呈上几封书信和一迭教务,他看明尊眼下发青脸色苍白,忍不住又靠过去两步,正想出声关切,一道凌厉目光直射过来让他只得轻咳一下,改口道:「明尊,端木长老与花匠长老皆有信使来信。」

 

冯古道接过书信大略扫了一眼,便先挑出其中两封拆阅。

 

花匠坐镇京城,定时报讯。端木回春则是回报找寻小明尊小暗尊的进度,他与姬妙花正在归途中,算算日子约中秋过后一、两日就会回到睥睨山。

 

贾祥听完明尊交代回复事宜后,又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等所有教务被批阅完才捧着一迭公文离开。

 

期间雪衣侯锐利的目光与他交锋数次,但他毫无畏惧地打直腰杆全挺过了。

 

冯古道等贾祥走后才拿起最后一封还未拆开的信,朝薛灵璧道:「这封是给我们的。」

 

薛灵璧凑过来一看,信封上是宗无言的笔迹,拆开却是薛明珏写的信,信笺上稚拙的文字写着他近日的练功进度以及对双亲的想念。

 

「明珏的文笔和小楷都有进步了。」冯古道看完信十分欣慰。

 

「赘字过多,用词不够精练。」薛灵璧摇头。身为严父,他对儿子经常是挑剔多于赞美。

 

「我在他这年纪时写得更琐碎。」冯古道不以为然,护短之情溢于言表。

 

薛灵璧见冯古道爱不释手地反复读着那封信,便睨着他道:「我们出来这么久,是该回去看看明珏的功课了。」

 

「是该回去了,无奈我行动不便。」冯古道故意慢吞吞地调整身下软垫换了个姿势,非常不识相地提议道:「或者侯爷要先行一步?」

 

薛灵璧负在身后的拳头紧了紧,沉声道:「你打算几时回云南?」

 

「等端木长老回来后。」冯古道见他面有愠色,不慌不忙地补充道:「也不过再等几日。」

 

「我若先行一步,你在睥睨山便不会只再待几日。」薛灵璧咬牙道,想到自己经常不是他心中的第一顺位就满肚子火。

 

冯古道默然,他确实有拖延迟归的前科,也怪不得薛灵璧不愿信任他的承诺。

 

薛灵璧见冯古道不吭声便知他是默认了,突然惨然一笑道:「当年在三味楼,你便是义无反顾地将本侯置于魔教之后,如今你依然为了魔教可以舍下本侯,让本侯只身离开睥睨山?」

 

冯古道闻言身子一僵,苦笑道:「侯爷言重了,我只是顾虑侯爷身负云南需日理万机,怕是不便在此久留。」

 

薛灵璧眼里依旧盛满怒意,冷然道:「本侯多得是忠心耿耿尽忠职守的手下,不像魔教明尊经常得事事躬亲离不开睥睨山。」

 

魔教毕竟是江湖之事,时局风谲云诡且牵连甚广,自然不比薛灵璧治理一方土地,下属们总是有章可循有规可依。

 

冯古道虽深谙其中差异,此刻却也无心辩驳,薛灵璧一脸受伤的神情让他胸口紧揪得泛疼,又想起昔日负他种种......眼看薛灵璧怒意更盛,转身就要拂袖而去,他急忙倾身向前去攫住他的衣袖。

 

薛灵璧脸色稍霁,回头见冯古道因为动作牵扯腰际,昨夜累积的酸痛疼得他直皱眉,终究心下一软,不忍地问道:「我带你去榻上休息?」

 

「有劳了。」冯古道颔首,难得温顺地让薛灵璧抱至床榻。

 

薛灵璧让冯古道斜倚在靠枕上,发现他还紧拽着自己的袖子,心头倏地由阴转晴,却仍旧板着脸道:「方才急着要赶我下山,这又舍不得我了?」

 

「的确舍不得。」冯古道抬头看着他,坦然道:「当年在三味楼,其实也不舍,只是......」

 

「只是什么?」薛灵璧在榻边坐下,双眸闪过一丝悸动,紧盯着冯古道追问。

 

「只是我身为魔教明尊,在魔教危急存亡之时,只能选择放下个人私情有负于你。」冯古道顿了一下,抿了抿双唇似是下定决心后才又道:「但刮在你心头之伤,我抱憾终生。」

 

薛灵璧顿时一怔。

 

冯古道这些话他并非没有设想过,但自己猜测推想跟听见对方亲口说出来,感受竟是如此截然不同。

 

他说不清此时心里翻涌的是讶异、安慰,还是欣喜,心底绞紧已久的死结彷佛正渐渐松动,心神因此震荡不已,一时间竟只能沉默以对。

 

冯古道见他沉思不语,踌躇了一下便放开衣袖转而握住他的手,垂眸轻声道:「灵璧,我欠你一个道歉。」

 

「何止一个道歉。」薛灵璧很快反握住他的手,声音听得出心情已然好转。

 

冯古道抬眸看去,只见薛灵璧眼角微弯,唇边带着一抹眩目的微笑正望着自己。

 

他语气轻柔地一字一字缓缓道:「对于明尊,本侯有的是耐性,你可以慢、慢、还。」

 

三味楼临别前的那句话谁都没有忘,但几字之差已让冯古道一扫内心沉重,微笑道:「本尊绝不会赖账。」

 

「本侯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薛灵璧挑眉道,双手按住冯古道的肩已欺至面前。这笔旧帐他不算白不算,当个债主总是在必要时能多掌握一些筹码。

 

「不知利息怎么算?」冯古道摸了摸鼻子,故作为难道:「既然欠的是情债,我早有一辈子相抵的觉悟,加上利息的话,那就下辈子也奉上如何?」

 

「就怕你会越欠越多,比如说,方才急着要打发本侯只身回云南......」薛灵璧用额头蹭着他的浏海,语带笑意地警告道:「恐怕下辈子也还不完。」

 

「无妨,那就下下辈子也......」冯古道的话被贴上来的唇打断,嘴里未尽的话语尽数被吞没在温柔绵长的吻里。

 

秋阳融融,暖暖地投在床帐上,榻上两道人影逐渐不分彼此,交迭一起。

 

 

 

(待续?)

 

2017/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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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因为前阵子炖肉开关按下去后就被朋友踩住关不起来(???),这回拖了好久才写完^^;;

雪明这篇算是结束了,当初斗胆写起三味楼就是私心希望侯爷和明尊对过去的遗憾可以少一点,纵然无法抹去伤痕,至少忆起时不再是那么锥心刺骨的伤痛。

谢谢巫巫再次帮我画配图,又是超威的手机绘,看到沐浴在甜蜜气氛中的雪明实在太幸福了>/////<

接下来可能会妙春雪明一起写,有灵感的话OTZ(我已经干脆地放弃一开始说啥独立短篇的构想了QvQ)

写厨娘这三个多月来,每天腾出一点时间来想故事已成为工作之余的乐趣与习惯,大家的留言鼓励都是我的动力来源,真的很感谢留言的每一位同好,承蒙你们不嫌弃,爱你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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