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侯腐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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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姬妙花离开平安客栈后的脑补)

前阵子搬文去废文网时把旧文翻出来整理一遍,突然找到一年多前写的、当时耻于公开的这篇脑补。一年后,文笔没啥长进脸皮倒是长厚了,于是又加写一些贴出来让大家见笑见笑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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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姬妙花离开平安客栈后的脑补)

 

那日,他身与心皆淌着血,从平安客栈慢悠悠地离去。

 

怎么也想不到,亲亲第一次主动叫他妙妙竟是为了要他放手。

 

他仍不死心,抱着一丝希望对亲亲说:「若是下次来西羌,记得来绝影峰看看。」

 

但亲亲竟连点头敷衍一下都不肯,当真半点留恋都没有。他只好自嘲地扯起嘴角,暂且当作是来送别一位老友,笑着祝福:「那姬妙花祝亲亲一路顺风。」

 

潇洒转身后,他徐徐而行。不知道亲亲有没有目送自己离去,只知道亲亲要跟着明尊回去中原了,从此要天各一方,不闻不问,各自生活。

 

漫漫长路,唯有难以言喻的心痛与落寞一路相伴。

 

回到山下大屋,古塔卡被他染血的肩头吓白了脸。

 

成为西羌第一高手后,他自己也不记得上次负伤是什么时候了。

 

古塔卡惊慌地想要帮他处理伤口,希望他留在山下好有个人照应疗伤,他一口拒绝了。

 

肩头的伤药跟绷带都是亲亲为他敷上绑上的,他还想多留恋一会儿。

 

他一心只想回竹楼去,那里至少有他与亲亲的共同回忆。就算亲亲狠心说无半点留恋,也带不走他们在竹楼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

 

他交代古塔卡几件事后便回绝影峰,回到竹楼二楼原本属于自己的房间。

 

亲亲在这里住过,床榻、被褥、衣袍......留下来的所有痕迹他都万分珍惜,不舍有任何变动。

 

还有跟亲亲对弈过的棋盘,被亲亲嫌弃过的菊花茶,亲亲钓不到鱼的钓竿......都维持亲亲离去那天的样貌。

 

不变的环境里,变的是自己的心境。他长叹一口气,怎么也想不到,向来潇洒自由如他,竟也有这般愁肠百结的时候。

 

无酒入愁肠,如何化做相思泪?偏偏就忘了带酒上山,等古塔卡送饭来时一定要记得嘱咐,他想。

 

夜里山上风冷,他把亲亲盖过的被子捂在胸口,想象被褥里还有亲亲留下的暖意能够温暖心伤。

 

那个总是勉为其难喊他妙妙的亲亲,如今只出现在梦里。他在梦里反覆挽留,亲亲在梦里反覆回绝,每次转身离去都要心痛一回。

 

日复一日,身上的伤养好了,心里的缺口却更大了。

 

笼里的鸟儿毫无留恋地往中原飞去,只剩他守着空鸟笼,听着山上的风呼呼刮过,思念像山巅的云,被风扯着越拉越长。

 

他不知心头何时才能再回到过去的云淡风轻,只知道愁云惨雾还罩在那里。

 

初七那日,古塔卡终于传来消息。

 

听说风鹊岭现在热闹得很,姬清澜正绊在那儿,傅炎祖正带人与绝影峰门下缠斗,山峦脸那个傻子要他出手帮忙。

 

他其实一点都不想理,可是一听到亲亲也到风鹊岭,他便毫不犹豫地运起轻功,白衣素面地前往,如风一般落脚山巅,俯瞰谷里厮杀的两队人马,还有躲在树荫下的三个人影。

 

他再极目望去,更远的山腰上,林木掩映间有个熟悉身影,虽然辨不出容貌表情,但他知道,那是他心心念念的亲亲。

 

他心头一紧,猛地由丹田发出浩瀚内力,用西羌语朝山谷低喝:「住手!」

 

两派人马随即一震,皆停下手。

 

傅炎祖喳喳呼呼的喊话像耳边的风轻略而过,他只凝神盯着山腰上的身影。亲亲......似乎在抬头仰望。亲亲,听见他了吧?看见他了吗?

 

他顿了顿,再用汉语,沉沉地一声:「走吧!」解开山谷里绊住的人们,也送走他朝思暮想的身影。

 

过去,他从不带人上绝影峰,亲亲离开后,他定也不会再带人上绝影峰。

 

隔日,山峦脸找他喝酒,他想也不想就去了。

 

两人相对一时无语,山峦脸的痛苦全写在脸上,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扭曲的山峦脸,简直是山崩地裂、土石横流的山峦脸,惨不忍睹,不堪入目。

 

但他自己也不比山峦脸好上多少,面对日以继夜的思念同样无能为力,一样只能借酒浇愁。

 

几杯黄汤下肚后,相思依旧未解,但心思忽然透彻清明。

 

他和山峦脸还是有所不同的。山峦脸无法抛下圣月教,而他,绝影峰峰主,谁能羁绊住他?

 

亲亲不想当鸟,那就由他来当。

 

真是傻了,怎么迟了这么多天才想到?他扬起嘴角,露出离开平安客栈后的第一个笑容。

 

既然打定主意,他便剑及履及,扔下已经醉到不省人事的辛哈,飞快地回绝影峰打点所需。

 

他整好行装下山来,古塔卡听到他要远行很是诧异,但见峰主一改愁容恢复往日轻快潇洒的模样,倒也放下心中大石。

 

他绝不会说是因为看到山峦脸失魂落魄的样子,联想到自己的未来,所以才生出破釜沉舟的决心。

 

仔细想想,骄傲也罢,尊严也罢,都是虚无的,唯独怀里的温度是真实的。在虚无与真实之间,他摇摆过,但最终坚定地选择了后者。

 

若是一次低头能换到那人一生回眸,何妨?

 

离开绝影峰,他马不停蹄,觉得心像长了双翼似地,奋力扑腾着正要越过千山万水,飞往睥睨山去,准备与亲亲比翼双飞。

 

千里迢迢,风尘仆仆,他赶路数日后终于来到睥睨山下,找了间客栈安顿马儿和行李,再设法寻来一套魔教弟子的衣服,仔仔细细地上了妆,趁著换岗时间悄悄摸上山。

 

睥睨山上里十层外十层的明岗暗哨有何难?难也难不过他要来当鸟儿的决心。

 

他一路期待著也忐忑著,不料才走到半山腰一处暗哨,便看到亲亲一阵风地从山上赶下来,简直同他一样迫不及待。

 

他满心欢喜地正要迎向前,一个瘦削的陌生男人突然窜出来抢拉著亲亲要说话,他急了,早那男人一步猛地朝亲亲扑过去,竭尽所能地张臂拥抱,然后无比满足地轻声道:「亲亲,人家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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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部分字句摘自有珠何須櫝 絕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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