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侯腐下人

侯府下人琣,最愛侯爺大明妙妙春春

不速之客 (一)

一个突发的脑洞,人物可能OOC,大家请勿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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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纷纷,满城迷蒙。

几朵昨日初开的春花饮了一夜雨水,一早便垂着头微醺。

远处山岚混着低垂的灰色云霭,牵牵绊绊地彼此纠缠不清。

薛灵璧拢紧身上的黑色大氅,在绵绵春雨里应云南总督之邀,一道视察城郊新疏通的灌溉水圳。这事本不在他的职责范围,但因总督借了他的兵去修筑水圳,他遂应邀去验收成果。

这个时节落雨是好事,云南地区刚历经了一段旱季,经过连夜雨水的滋润,沿着溪河修筑的水圳已经引来水源。圳里丰沛的水流正好赶上这一季的春耕,一旁围观的农民脸上皆是宽心的笑容。

随从们都知道侯爷讨厌雨天,亦步亦趋地跟在薛灵璧身边为他撑着伞。但恼人的雨丝仍不时飘到薛灵璧脸上,他倒没显露出半点不耐,在雨中细细地走察了一圈。

一行人巡视完毕正要转回校场,一条敏捷身影突然掠过人群出现在薛灵璧面前。

来人是侯府侍卫,八大高手之一,他神色紧张地朝薛灵璧低声道:「侯爷,今晨侯府闯入两位不速之客。来人武功深不可测,意图不明。属下展开追捕后却不见其踪影,目前仍不确定他们是否还隐匿在府内。」

薛灵璧心里别的一跳,脑海中浮现的是自己大清早出门时,还裹在被子里酣睡的冯古道,他声色疾厉地问道:「冯古道人呢?」

「冯先生今早尚未起身,宗总管与其他侍卫已守在侯爷院落外戒备。」侍卫小心翼翼地答道。侯府里人人都知道他家侯爷最宝贝的是什么,所以一知道有不明人士闯入,冯古道所在的侯爷院落想当然尔成为重兵布署之地。

薛灵璧随即将当日公务匆匆交代给下属,顾不得雨越下越大,他倏地运起轻功跃入雨中。侯府侍卫连忙跟上,两人身影如流星般消失在雨幕里。

初春的雨水连绵不绝,顺着后颈淌进衣内,冰凉彻骨。薛灵璧一路飞驰,内心焦虑地猜测闯入者的可能身分。

血屠堂早已在他手里冰消瓦解,就算还留有残羽也不可能出现如此顶尖高手。后来出现的刺客门更加地不成气候,如今也已作鸟兽散。他想来想去,这样超一流的高手唯有曾经交手过的黑白双怪或许符合。但他们在江湖中销声匿迹已久,会再度现身难道又是中了圈套欠下巨款不得不帮哪个门派做事......毕竟人若是被钱逼到狗急跳墙,选择重操旧业不失为一个简便的办法。

待薛灵璧心急如焚地赶回侯府,浑身早已被雨水淋得湿透。他进门后随即甩下被雨水浸湿的沉重大氅,无视捧着布巾要为他擦拭一身雨珠的丫鬟们,手握宝剑就直奔梅雪居。

梅雪居院落里果然有侍卫层层戒备,但气氛似乎没有想象中的危机四伏,剑拔弩张。

薛灵璧见宗无言迎向前来,劈头就问:「冯古道在哪?两位闯入者藏匿何处?」

「冯先生还在房内。」宗无言面有难色,似乎有些踌蹰地继续道:「两位......也在房内。」

罄的一声,薛灵璧的宝剑瞬间出鞘,他的脸色跟手里的剑一样寒光逼人,眼中杀气迸现。他提着剑就要破门而入,但是宗无言却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低着头谨慎道:「侯爷,两位访客其实是——」

宗无言话还没说完,房门就从内被打开了,冯古道探出头来。

「你怎么回来了?」冯古道有些讶异,心想八成是侍卫去报的信,但他一见薛灵璧浑身湿透,立刻打住原本要说的话,蹙着眉将人往屋子里拉,边嘀咕道:「衣服湿成这样也不换,当心伤风了。」

薛灵璧第一时间紧张地上下打量冯古道,确认他整个人毫发无伤还能关切自己,这才默默将眼中杀气收起,但仍悬着一颗心,手里紧紧握着剑戒备。

「里面是什么人?」薛灵璧沉声问道,抢在冯古道之前往屋内走,进门后却是一怔。

「好久不见,雪衣侯,或者现在该改口叫你云南镇远大将军?」一位身着蓝衣,容貌俊秀的潇洒男子坐在桌边施施然道。他的声音轻轻浅浅地,带着几分倜傥的笑意:「上次见到你,也是下雨天,你也是淋得一身狼狈。」

一身狼狈却依旧让人眼睛一亮。被冷雨湿透的薛灵璧发丝微乱,衣服顺着挺拔的身形贴在身上,少了几分贵气,添了几分冷艳,明艳绝俗的脸庞令蓝衣男子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还不都是因为你,专爱挑下雨天出来找人。」另一位相貌英挺的黑衣男子靠在墙边,很不客气地回了蓝衣人一句。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难以忽略的凛然傲气,光是站在那里就散发出无形的压力。

「下雨天外头人车稀疏,这种坏天气出门岂不正好配合咱们必须隐匿行踪的低调作风?」蓝衣男子转头,似笑非笑地为自己辩解。

「你们......」薛灵璧心底剎那间迸发出各种情绪。他欲言又止,最后缓缓收起手里的剑。

眼前两位男子年纪相仿,外表看似已近不惑之年,或许已臻化境的武功会让他们看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黑衣人无疑是在天山雪崩时出手相救的老前辈,至于那位蓝衣人......他转头看向冯古道。

「侯爷,这是前暗尊和......」冯古道终于开口介绍,他避开薛灵璧的目光,顿了一下才道:「我师父。」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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